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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子怀窦雨稚两人转身。

“岁晚!”

“余……余学姐!”

走廊内昏光暗影中,余岁晚面色惨白,充血的双眼紧紧盯着傅西宴。

“你推了安姨?”余岁晚语声嘶哑,冷得骇人。

“余学姐!西宴哥他不是有意的,当时安姨拽着西宴非要西宴哥看照片,西宴就推了安姨一把,当时是在人行道上,谁也没想到会有车冲上来!”窦雨稚着急给余岁晚解释,小心翼翼扶住她手臂,“西宴哥看到车冲上来第一时间就去拉安姨,结果没救下安姨,自己胳膊也骨折了,他没有想……”

窦雨稚说了些什么余岁晚根本就听不进去,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窦雨稚那句“可如果你没有推那一下,车冲过来撞不上安姨。”。

满腔悲愤的怒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烧成灰烬,她泪如泉涌,忍着撕裂刀绞般的痛甩开窦雨稚,冲上前狠狠给了傅西宴一巴掌。

这巴掌余岁晚用了全力,打得傅西宴脸偏过去,耳朵嗡嗡作响,人都被打懵了。

“傅西宴你还我安姨!”她用力推打傅西宴,如同疯魔般哭声歇斯底里,可刚才那一巴掌已经用尽了她全部力气,她的捶打对傅西宴来说根本不痛不痒。

余岁晚情绪崩溃,不断重复让傅西宴把安姨还给她。

她如油煎般痛苦,如果不是为了她,安姨不会留在海城,不会去找傅西宴,就不会遇到车祸。

余岁晚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后悔爱上傅西宴。

如果没有爱上傅西宴,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
谢子怀原想上前阻止,窦雨稚拦住他:“让余学姐发泄发泄也好!”

向后退了两步任余岁晚捶打的傅西宴面颊火辣辣的疼,脾气也已在爆发边缘。

眼见余岁晚快要力竭整个人摇摇欲坠,几乎要哭不出声,窦雨稚连忙上前拉住余岁晚:“余学姐,别打了……”

满脸泪痕如同疯子的余岁晚甩开窦雨稚扶住她的手。

窦雨稚脚下高跟鞋崴,被谢子怀扶住。

余岁晚自己也撞在墙壁上,披头散发嘶喊:“滚!你们都滚!都滚!”

傅西宴眸色阴沉,扯住余岁晚一条手臂把人提起,语气不善:“余岁晚,你冲我来可以,你碰雨稚一根头发丝试试!”

窦雨稚忍着脚痛,上前拉傅西宴:“西宴哥!你别这样对余学姐!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!”

“傅西宴你放开岁晚!”谢子怀伸手要护脱力的余岁晚,可还没碰到人,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已将余岁晚揽住,扯开傅西宴提着余岁晚胳膊的手,将表情错愕的傅西宴推开。

走廊里昏暗光线映着林谨舟线条硬朗的五官轮廓,他神容冷肃低下头,架在高挺鼻梁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湛黑深邃。

他注视着靠在他怀里几乎站不住的女孩,开口:“岁晚,你是姐姐,出了这么大的事,你得打起精神来。”

想到安欢颜,余岁晚几乎站不住,如果欢颜知道妈妈没了……该多害怕!

“滚!都滚!”余岁晚声泪俱下,全身都在发抖,一双眼煞红如血如同地狱恶鬼,死死盯着傅西宴,无力挥舞手臂,“滚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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