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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前,我的病情还没有恶化的时候,我和方迹亭也走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。

还记得那时他工作繁忙,成天不着家。

是我全权包揽了婚礼设计的流程。

我也曾一点一点,绘制了婚礼的请柬,兴冲冲捧去问他好不好看。

纠缠了许久,方迹亭才终于舍得从繁重的工作中抽空看上一眼,然后脸色冷淡道:“你决定就好。”

与对苏依依完全不同。

我心寒地发现,原来他对我用不用心,连比较都不必比较。

我输得彻底。

选好请帖之后,苏依依忽地又问道:“迹亭,我们的事,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可柔姐说清楚?”

她有些迟疑:“可柔姐曾经对你那样疯狂,什么苦都肯吃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就被方迹亭打断:“吃醋了?”

他伸手揉了揉仍带着几分柔弱天真的苏依依的脑袋,说:“我一直不说清楚,还不是想为你出气。你要是觉得不解气,等她婚礼上过来闹,我会当众跟她说清楚,如果不是你离开了我……我从来也不会喜欢她。”

一丝苦涩爬上嘴角,我闭上了双眼。

不必了,我已经知道了。

我们之间的感情,只不过是你无聊时的一场慰藉。

是吗?

我第一次体会到,原来言语也能宛如利剑,扎得人浑身鲜血淋漓。

我几乎想要捂住耳朵,躲避这场酷刑的时候——

“叮铃铃……”

方迹亭的手机响起急促的铃声,像是也在帮我逃脱凌迟。

打电话给他的,是爸爸。

他即将,向方迹亭宣告我的死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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